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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找不到兵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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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找不到兵站

難熬的夜終於挨到了天亮,急促的哨音傳遍了人跡罕至,高原這片美麗的草原,才睡著不多一會的羽隊長,此時睡意正濃,聽到起床哨聲後,又側了個身繼續睡。

小趙聽到哨聲後,已從睡袋裏鉆了出來,穿好衣服後,想把睡袋拿到外面抖一抖,剛一開車門,就聽見羽隊長說:“別下去,拿個東西把外面驚動一下。”

小趙一聽,睡眼惺忪不解的問:“哦——驚動什麽啊——這裏也沒什麽嘛——”

羽隊長坐起來,把頭從睡袋裏伸出來,打了個哈欠說:“啊呵——驚動什麽都不知道?知不知道什麽叫打草驚蛇呀——萬一有蛇,驚動一下就跑了,你不驚動,下去一腳踩在蛇身上,還有你好嗎——”

小趙一聽渾身一顫,立刻毛森森起來,從車靠墊後面取出撬胎桿,慢慢把門子開,用撬胎桿在腳踏板上敲了幾下,下到汽車腳踏板上,用撬桿在草叢裏又攪了幾下,見沒什麽動靜,也不敢下去。站了一會後,才慢慢下到草地上,用撬桿圍著車攪了一遍,什麽也沒發現,剛才的恐懼心理也煙消雲散了。

太陽出來的時候,晝行夜伏的車隊也出發了。今天也是個好天氣,空中有些閑散的雲朵,稀稀拉拉不是很多,稀疏的自成體系,漫不經心俯瞰大地,游山觀景,雲張雲舒逍遙自在,好不愜意。

擋不住的太陽光普照大地,到處都是金燦燦一片,就連這綠色的草葉上,也返著刺眼的金色光。每一片草葉上都掛著露水晶瑩剔透,巧奪天工,無數的露水匯在一起返著光,熠熠生輝的草原上就是金色一片,車隊就像在金色大道上行走一樣,前後左右一片燦爛,仿佛天上宮闕美麗極了。

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地上的草是越來越稀蔬了,汽車也好象在上坡,發動機怒吼非常吃力,溫度飆升至八十度,是進入高原以來少有的奇跡。駕駛室裏暖意濃濃,愜意舒適,神仙福地不過如此。

羽隊長從倒車鏡裏看著車後那一片綠色的海,真有些戀戀不舍。過去了,留不住的美景。車在不斷前進著,他也不斷的思索著,這麽一片大草地,怎麽沒見到有水泥?應該是有一條大河往這裏淌水才對,才能養育這一塊草地,否則的話,離不開水的草是不可能這麽茂盛,是不是河在別的方位?車隊走的地方正好是沒有河流的地方?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真的是值得慶幸,遇到河可就夠麻煩了,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困難呢。

日上三竿熱力四射,芳草岌岌的草真得是越來越少了,現在這地方比剛更少了,只有零零星星的地方,長著稀稀啦啦的小草,看上去很是幹渴,好像是已無力再長大,苦盼著老天能下點雨就好了,顯得苦不堪言。

這裏的地面上看起來就像沒有下過雨似地,地上就沒有水流過的痕跡,厚厚的浮土非常松軟,支撐不住汽車輪子,汽車過後車,轍有一尺多深。坡度不大,卻是起起伏伏的巨大丘陵,看上去很光滑,車走在上面也很平穩,除了上坡吃力,速度也慢多了。下坡的時候速度還是可以,過快的車速揚起的塵土隨風飄蕩,遮天蔽日,下了坡再上坡,一坡連著另一坡,也連著將要到達的兵站。

已到中午時分了,按地圖上的方位和路程對照,應該到兵站了,可還是看不見一點兵站的影子。羽隊長拿著地圖仔細查看著,用望遠鏡在四周不停的觀察,一切值得觀察的目標都在搜索之中。空曠的原野上天荒地老,望遠鏡的盡頭煙霧繚繞,渺渺茫茫,時間相對於這裏來說就不存在,是不是自從有了這片土地就是這樣?讓人匪夷所思。

車隊吃力向前爬,天空懸掛著的太陽發著炙熱的光,仿佛越來越近,垂直照在大地上。原本就上坡,汽車加大油門全力以赴,引擎溫度就高,再加上太陽一烤,溫度就更高了,水溫表的指針已經超過了九十度,向一百度逼近。如果再沒有下坡路減溫,汽車水箱非開鍋不成。

汽車的發動機和太陽,就像兩個火爐,把駕駛室烤的熱浪翻滾,坐在車裏的羽隊長也已脫去棉衣,露出了心儀的人織的毛衣,他底下頭看了一眼毛衣上的圖案,用手珍愛的撫模了一下,腦子裏的思緒就亂飛起來了,沒名得心臟就要加速,思緒剛一飄揚,他強行打壓了下去了,正為找不到兵站鬧心的他,哪有閑心去想遠在天邊給他織毛衣那個她?有功夫再想吧。

點了一根煙,一邊抽煙,一邊還是用望遠鏡在尋找兵站的影子。上了丘陵長坡的汽車,又開始往下坡滑行,汽車速度也很快提了起來。為了控制車速,還不時的傳來剎車聲。幾十臺車的剎車聲,匯集在一起彼此起伏,聽起來仿佛是驚嘆不已的冒怪聲,喚醒著沈睡的高原。

車速塊,揚起的塵土就會更多,後面的車為了避讓前車揚起的塵土,錯過前車車轍,另辟蹊徑一字排開,隨行前車的速度,像雁陣一樣依次錯落有致。幾十輛汽車如法炮制擺開,排成人字形的隊型,場面壯觀無限。這裏不像沙漠和雪山,到處都是一樣平坦,用不著擔心坑凹和跑錯路。

羽隊長乘坐的車是最後一輛,同樣也錯過前車塵土,隨車隊奔馳著,風煙滾滾來天半的塵土聲勢浩大,這壯觀的一幕遮天蔽日,真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。揚起的塵土,久久飄蕩在車隊後面,就像一個巨大的尾巴,在蔚藍的天空上不斷延伸,在這荒涼寂靜的高原上,也是難得的一點生機,同時也是絕無僅有的奇景,蔚為壯觀。

跑在最前面的還是活地圖肖劍生,他也為找不到目標著急,怎麽算怎麽看,因該就到兵站了,可眼前的一切還是沒有一點跡象。他看了看時間,已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,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張,貿然往前再跑了,萬一跑錯過了地點,就會給車隊帶來困難和災難。

現在正是中午時分,停下車來和隊長研究一下路線,接下來該怎麽辦?他擡起油門,讓車自身的慣性滑行減速,沒有踩剎車。這是車隊行進中,頭一輛車必須遵循的規律,如果減速太快,後車不明白意圖,容易發生追尾。

停下來的車隊一字排開,就像停在車場裏一樣整齊,等揚起的塵土落定後,大家下車來準備吃午飯,檢查車輛。肖劍生拿著地圖來到羽隊長跟前,和幾個班長在一起分析當前的情況,如何才能找得到兵站?誰也沒個正確的想法,研究了一會,自然沒個結果。

不是神仙的羽隊長嘆了口氣,叫大家先吃飯,吃過飯了再說。小趙燒好水,把泡好的茶端給他,喝了幾口茶,咂吧了一下嘴說:“好茶,就是這個水有些捂餿的味道了。”

小趙蹙眉說:“這水都有十幾天了,天氣又熱,能不餿嗎……”

“是啊——日久天長了,水也變味兒了。嗯——不過比起在沙漠裏找到的水可好喝多了,最起碼裏面沒羊糞羊尿的騷味……” “嘖嘖嘖——師傅,你就別提那一茬了,想起來就讓人發惡心,受不了。” 趙群裏不堪回首往事,有些反胃的說。

“呵呵……一個大老爺們,怎麽那麽嬌氣?我怎麽覺得想起來就有一種自豪呢?自古英雄出少年,磨難也少不了,別裝嫩了,像個娘們兮兮……” “呵呵——師傅,你老眼昏花呀——我本身就不大,用不著裝嫩,我確實是想起來就想吐,不騙你。咦——你說也怪——羊肉吃起來那麽香,羊屎尿的味道咋那麽的騷?真讓人惡心……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會不會說話?羊肉怎麽能跟屎尿放在一起相提並論?你這純粹是一派胡言,別扯了,趕緊吃飯吧——再說下去,還真的吃不成飯了。”羽隊長戲語道。

炙熱的太陽,就在頭頂曬著,地平線上熱浪滾滾,吃過飯的士兵們在檢查車輛,隨時準備出發。連續幾天都在塵土飛揚的環境中馳騁的汽車,已被塵土覆蓋的看不到綠色油漆了,和大地的顏色溶為一體,就像有意經過偽裝似地。如果沒有水洗的話,用擦車布是擦不掉。多少天來沒見過一處有水的河流,連吃的水都無法補給,哪有洗車水?

羽隊長吃過飯,坐在小趙從車上取下來的汽車小坐墊上,點著一根煙,悠閑的抽著,看著四周的景色,光禿禿的毫無生機,一點也沒有昨天綠海連天的樣子。遠處一片灰茫茫,大地和天際的交接處更是煙霧彌漫,什麽也看不清。

找不到兵站的焦慮,不能寫在臉上,只能自己跟自己著急。在這人類從未涉足的地方,沒有人會告訴什麽是對什麽是錯?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智慧。家有千口,主事一人,在大家都沒有辦法的情況下,當家人必須拿出正確的方案來,這方案來自於靈魂深處,它關乎到這支部隊的生死存亡。這也是一個想當將軍的人,必須具備的潛質和靈感,內心的不安就不能寫在臉上,寫在臉上的是堅定果敢與無畏,在大家面前,永遠要保持這幅面孔,不知有多難吶?

黑子吃過飯過來後,看到他悠閑的表情,不懂行情的就說:“我說哥們——這麽好的天,還不吆呵弟兄們趕路,你到是享起清福來了?這裏光禿禿的啥都沒個啥,有什麽好留戀?”

羽隊長遞給黑子一根煙,無所謂的說:“呵呵——老夥計,這你就不懂了,大家都說好的地方,連傻子都知道好;大家都說不好的地方能看出好來 ,那才叫水平,明白嗎?現在這地方四周遼闊,地勢平坦,天地相連,煙霧彌漫,看不清的地方,說不定還住著神仙呢。”

黑子聽過後就是一個趔趄,詫異的小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,匪夷所思的說:“你——什麽事讓你一說就變味道了,神仙都住在看不清的地方?能看清的地方為啥不住?”

羽隊長成心逗他開心,神秘的說:“且——人能看清的地方是人的世界,人看不清的地方就是神的地方。如果神仙住在能看清的地方,那就不叫神仙了,那是你和我。”

黑子一聽,咧了咧嘴笑了一下說:“呵呵——你真會唬人。其實,你也不知道看不清的地方住著什麽是不是?還楞說是有神仙?你現在是越來越難懂了。”

羽隊長笑的前仰後合,又點了一支煙後說:“這個——你算是說對了,說明我現在再不斷的進步,沒有停留在原來的地方等你,你應該為我慶賀才對呀——如果你娃再不進步,我倆以後就沒有共同語言了,你信不信——”

黑子一聽,不服氣的斜了一眼,撇了撇嘴說:“呵呵——看把你娃能的?我告訴你,你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和我鬥嘴,這是上天註定知道不?還跟我沒共同語言?只是你光屁股攆狼膽子大,什麽話都敢說罷了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此言不虛,了解我的人非你莫屬啊——你還知道咱倆有鬥不完的嘴?哎——說正經的,我想在這裏修長城。” 羽隊長認真的說。

黑子一聽,就像被馬蜂蜇了屁股似的從地上彈起來,把小眼睛繃的不能再大了,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,仿佛看見了魔鬼,不可思議的說:“你——你說的什麽屁話?神經病呀——哎呦呦——你——你一會兒神仙?這會又是修長城?你你——你再不要嚇唬我好不好?我老漢的心臟不好,血壓又高,叫你這一驚一乍的,非要了我老漢的命不可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羽隊長一看他驚愕的舉動,更是大笑不止,看著黑子一臉吃驚的表情,幸災樂禍的說:“你真笨的和驢一樣,我說有神仙就有神仙吶——如果哪裏有神仙,還用得著告訴你?我自己早就去了,去問一問我們現在的位置?離兵站還有多遠?兵站到底在哪裏?嘖嘖嘖——哥們——現在我都不知道往哪裏走了?你明白嗎——”

黑子聽過他的話後,把吃驚變成了動容,可他還是嘴不饒人的說:“我當然知道了,如果你知道往哪裏走,還有閑情逸致待在這裏跟我鬥嘴?早把我們掖到車上了,你意為你的心腸就那麽好?吃過飯後還讓我們休息一會?嘖嘖嘖——你就是那壞了良心的周扒皮,恨不得半夜起來學雞叫,叫我們不停動的跑車,累不死不算累。”

黑子的話聽起來可是有些不入耳,羽隊長卻滿不在乎的說:“呵呵——你娃說話的時,候嘴上留上些德好不好?我有那麽可惡嗎?你把我和周扒皮放在一起比,難道你是長工嗎?沒文化別亂講行不行?不會說話學著點,我們是使命在肩的軍人,職責所在,怠慢不得,不存在誰強迫誰。”

黑子一看他臉色有些難看,心生憐憫,低聲的說:“且——一句話你還給我認真吶——你亂說了半天,我又說了個啥麽?好——你說要修長城就修長城,是怎麽個修法?又是怎麽回事——”

羽隊長一臉認真的說:“嗯嗯——你看那遠處煙霧繚繞,我就想不明白是人放的煙?還是自然的煙?”

黑子咪著小眼睛看了看,蹙著眉頭說:“這地方連個鬼都沒有,怎麽會有人在這裏放煙?哪些煙霧是自然的,連這些都不懂,還跟我鬥嘴?”

羽隊長極目遠眺,地平線上大地被太陽烘烤,覆蓋著一層透明的熱浪影影綽綽,還有一層神秘的煙幕,薄薄的像一層細紗,看不清想要看清的地方,心中的思緒也隨著那層薄紗,在漫無邊際的飄蕩著。

那層紗裏面果真有些什麽的話,也可以前去問一問,這目的地到底在哪裏?也用不著讓人這麽捉摸不定煎熬,可前面的那層紗,永遠跟你捉迷藏似的,你往前走,它往後退,你如不走,它也不動,漂浮在那裏,好像嘲笑著這幫不知天高地厚,膽大妄為,不知艱辛的年輕士軍人,看能往那裏走?

吃過飯,已作好了出發準備的軍人們,一個個都不時打量著隊長的一舉一動。心想:今天隊長為何有如此的雅興?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,悠閑自得欣賞著風景?更不像平時,等不到大家咽下最後一口飯,就火急火燎攆大家出發,今天卻一反常態。大家都急了,可他卻不急著走,是不是有什麽問題?難道今天就不在走路了嗎?在此地宿營不成?這麽好的時間不跑車真是少見,難道是跑錯了方向?跑錯了路線?再不就是迷了路了?各種各樣的猜測,在每個人的心頭過濾著,揣摩著。

羽隊長一臉淡定,泰然自諾和黑子有說有笑,看不出一點著急與不安,難道他真的胸有成竹?一切都在掌控之中?不可能出現不該出現的問題吧?據以往的經驗,他永遠是那麽睿智,機智多變,靈活機動,沒有什麽事情能把他難住,現在看來也是同樣,不走就多休息一會,有隊長在掌握,一切就錯不到哪裏去。

羽隊長的心裏卻是萬馬奔騰,江河泛濫,毫無目地的在沸騰著。他用不經意的目光,看著士兵們一個個迷惑的臉,沸騰的心就越發不平靜了,他心裏的苦,只有他自己知道,也只有自己默默承受。

大家怎麽會知道他的苦楚呢?表面上的平靜和不屑一顧,壓根就是裝出來的。他不想讓大家和他一樣倍受煎熬而心急如焚,並不是認為大家沒有他的智慧,而是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,誰也不知道咋辦?除非有神仙。

與其讓大家一塊發瘋,還不如自個兒發瘋好,免得讓他們再有其別的想法,那可就麻煩了,說不定還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。在這樣的環境中,無論那個人,都會有一種恐懼感,這種恐懼心理,再加上一點催化劑,把一些心理素質差的人,最後的心理底線沖垮了,就會作出反常的舉動,也會傳染給其別的人,形成多米若骨牌效應,就會把這個車隊給毀了。

人在極度恐懼之中,最容易發生集體事件,每個人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思維混亂,行為失常,到那時,要想控制局面就難了。想控制哪些已無法控制的事態時,基本就失去控制了,毀於一旦不是沒有可能。

黑子眨巴著小眼睛,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,也看了看大家情緒,就覺得一切正常,沒什麽特別之處,又想起剛才他的話,就問到:“嗯嗯——你吹的要在這裏修長城,是怎麽個修法?你不會讓我們取土壘砌吧——秦始皇都把長城修完蛋了,你也學秦始皇,想修完蛋長城嗎——”

一句話把羽隊長從沈思中拉了回來,聽完黑子的話,覺得又氣又可笑,就笑著罵道:“呵呵……閉上你那個烏鴉嘴,什麽叫完蛋長城?別汙蔑老祖先的偉大創舉。萬裏長城今尚在,要不是秦始皇修長城,哪有今天的世界奇跡?埃及金字塔,巴黎羅浮宮、羅馬鬥獸場、還有巴比侖的空中花園,還有……還有——這個——我也說不上了。嗯……我們的長城和它們一樣偉大,一樣雄偉,這都是人間奇跡,你懂嗎?”

黑子聽的一頭霧水,看著他那張滔滔不絕的嘴,就不耐煩吼道:“你別給我上什麽世界歷史課和地理課,我聽不懂,也不想聽,你就說你的長城怎麽修?只要你願意,我就是再當一會孟姜女的男人,把長城修滿這無人區行了吧?別往遠裏扯,我聽著就頭疼。”

羽隊長哈哈大笑著說:“呵呵——我這個教授,如果有你這麽個學生,學富五車的學問,就白白的倒進黃河裏也聽不到響聲了。幸好,我們只是戰友、老鄉,換個腳色,你非把我害死不成——”

黑子一聽,還是沒有說到正題上,急著叫喚到:“哼哼——你說不說?你再不說怎麽修長城,我不陪你騙閑傳了,什麽人麽你這是?盡說些損我的話,你以為我真的那麽笨聽不出來呀——別自作聰明,我的水平也不低,是不是呀——”

羽隊長笑的是渾身亂顫,上氣不接下氣,看著黑子被氣黃的臉說:“呵呵——我現在就告訴你怎麽修長城,長城上不是有峰火臺嗎?你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麽的——”

黑子一聽,輕蔑的一笑說:“切——你也把我太小瞧了?連烽火臺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的?小時候放羊爬到長城烽火臺上,把拾到的柴火羊糞放到烽火臺裏頭,點著讓它冒煙,那不就是烽火臺嗎……”

“呵呵……不錯,我說的就是它。該同志還知道點事,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,值得慶賀,有進步,好好努力……” “拉到吧——你,我們家鄉,連三歲大的孩子都知道這點事,也算我知道了些事?你你——你是不是存心惡心我——找我的不痛快?你如果想讓我給你松松皮就吱聲,別拐著彎老是跟我過不去。下不為例,再說話帶刺,小心我給你取病。”黑子晃了晃拳頭威脅到。

羽隊長還是大聲的笑著說:“呵呵——你這犟驢咋聽不來話呢?誇你也不成,不誇你又不成,你想造反不成?你們家門口有長城,你知道也不足為奇,家門口沒有長城的人就並不知道了吧——嗯——我說哥們,你既然知道烽火臺,能不能在這裏給我修一個?我有用,行不行?”……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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